“许是先前他家三公子瞧上了谁,说与李娘子听,这才借口设宴,专门奔着那小娘子去的。”沈水煣摇着扇子,难得聪明一回。
沈水烟不置可否的笑笑,只瞧这会子冯绾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倒是再难挂住笑。
这便是缓缓起身儿,朝众人作辞:“房里留了针线活儿,我这会儿才想起,倒不能再留了。”
沈水煣瞧着冯绾娘出去,帘子被放下,嘴中嘟囔了一句,好笑道:“这般走了,好似伯爵府公子瞧上的小娘子是她似的,那不人人都瞎了眼儿。”
这话一出,便听沈水炘出言去劝,只说侧间儿的墙面透风,若是被沈老夫人听去怕是该罚,如是云云。
沈水烟不曾理会,好似被口中的茶呛了一口,玉簪忙迎上来与她顺了顺背。
沈水煣不以为然,剜了沈水炘一眼,冷冷嘲她:“祖母且就最最欢喜你这般的。”
果真墙是不隔音的,姑娘们侧间儿坐着,便听到了正堂的声音,似是在争吵什么,果不其然,还未等一阵子,玉簟便掀了帘子进来。
她进屋瞧了一眼,待看清自个儿姑娘的坐处,便捻脚过来伏在沈水烟耳侧喃喃:“凝翠院儿那头出了事儿。”
沈水烟眸色一闪,轻声细语的吩咐:“从侧面出去,去请那回的老大夫。”
玉簟颔首,水烟捉了滑落在炕边的帕子,握的紧了些,看着帘子被放下。
不出所料,窗边闪了道人影儿,是正堂那头孙氏身边的孙妈妈,形色匆忙拐了出去。
沈水烟暗舒一口气,好在玉簟来的及时,比她们早了一步。
过了一阵儿,只见正堂那边儿来了人,是沈老夫人让众姑娘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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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这头。
见着在坐的脸色沉沉,比方才不知垮下来多少分,沈沐言阴着一张脸,倒是如坐针毡。
孙氏眼珠子飘了飘,终是揪着帕子站起,开口去唤门下的丫头,见小丫头慌忙进来,疾疾的问:“可去门下看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