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来的,还不知道是冲谁来的呢。”
那少年瞪着眼道:“你的意思是那两个人是冲我来的喽?”
“不不不,我也感到莫名其妙,我的意思,我也没得罪人……”
“难道是我得罪了人?我走了这么久,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是不是冲着你来的,以后就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遇见你真倒霉,哎,这一天,赶快离你远一点,不然会有生命危险!”说完,那少年牵着马,向另一侧船舷走去。
舒晏独自坐下来,把弓放在身边,不时看向远方,加强了防范。这时天已黑了,水面上各处亮起了点点渔火。这船漂浮在江面上,夜晚的渔火最能勾起人的思念之情——思乡、思人。舒晏想起自己孤身一人,飘飘摇摇地去向未知的远方,这才第一天,就遇到了危险,要不是那人箭法不精,恐怕自己的命早都没了,以后更不知会怎样……
舒晏正暗自嗟叹,忽听对面传来一阵笛声,那笛声呜呜咽咽,忽高忽低,凄凉婉转。吹奏的人正是那少年,吹奏的曲调正是思念之曲,技法高超,笛音独特,明显带有塞外之风。满船都是出门在外之人,看着这渔火,听着这笛声,不免触景生情,沉醉其中。
一曲终了,那少年又牵着马走了过来。舒晏问道:“兄台,你不是怕跟我在一起受连累吗?怎么又回来了?”
那少年淡淡地道:“遇到危险,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
舒晏笑道:“你的意思是——你能保护我?”
“那倒不能,不过也说不定。”
“也许吧,世事难料。”舒晏看着他,“不可知的事情太多,就像你的笛子,谁能料到你这年纪居然能吹出这么精妙凄凉的曲子来,而且还是塞外曲风!”
“呵呵呵。”那少年听后一笑:“我自小就在西羌长大,当然会吹塞外曲风啦。”
“啊,那你竟是羌人了?”
“可以这么说吧。”
“你的笛子就是久负盛名的羌笛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