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用《诗经》回怼他。于是他安慰芷馨道:“芷馨,哭什么,你熟读《诗经》,难道忘了《鄘风》中的那首诗吗?对这种不懂礼仪的人正合适。”
“哪首?”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你拿我比作老鼠?”施得急道。
芷馨听后不再哭了,顷刻来了斗志:“老鼠——恐怕你连老鼠都不如,一点礼仪都不懂的呆老鼠。”
田福看到双方在用《诗经》“斗法”,而且愈演愈烈,恐怕矛盾升级,赶忙过来阻止,又想起刚才他主人跟他说的水堆的事,正好此时先试探试探舒家和韩家的意思。他对着舒安和韩宁说道:“舒兄、韩兄,小孩子家斗嘴本是常事,我家小公子虽然说得过分了些,但事实却是如此。你看你们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却要在地里遭这份罪,这大热的天,把孩子热坏了怎么办?男孩子还好,尤其是芷馨这个女孩子,整天泡在田地里,像个泥猴似的,多不好啊。”
韩宁见田福说话客气有礼,自己自然也不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毕竟确实是小孩子斗嘴嘛。
“田庄头,你说的也在理,不过我们普通百姓家里的孩子都是这样,哪能跟你们富贵人家的孩子比呢,而且我家人口少,劳力不足,芷馨她母亲还要做饭,洗衣服,排队舂米,织些女工贴补家用,芷馨又有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弟弟,她只能多做点了。”
“这是何苦呢?像芷馨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孩子,整天让她受这份罪——啧啧啧——哪如把她好好养起来,学些琴棋书画,将来找个好人家,身价百倍,不强似像村姑一样每天泡在地里!”
韩宁气笑:“田庄头,你真是说笑话。琴棋书画——我们穷人家可没那个闲情雅致,那会被人笑话的。再说了,地里这么多活放着不做,难道让田地荒废不成?”
田庄头向前一步,将舒安和韩宁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