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有一事不解,希望施主能为我解惑。”
顿了顿,他继续说到:“敢问施主,江元可是七界山嫡传?”
龙丘南望对于道禅院僧人的认识,始于那场难论对错的逐妖之变,道禅院抽丝剥茧之法,让一洲山河隐匿的妖修无从遁形,终于五百年前做局镇压自家二师叔的那场算计。
记忆中道禅院的和尚,下山布道度取有缘人,有个先后顺序。
先一板砖敲晕,再一脸假慈悲的佛唱一句施主与我佛有缘。
今日倒是有些罕见的本末倒置,不先动手,先叙旧,龙丘南望一脸揶揄的看着净衍。
板砖呢?放哪儿了?
“道禅院大费周章的安排人进了无量河,湖中闭息潜伏,可惜被我那小师弟察觉,为他剑道入门开了红,大师不知?”龙丘南望摆弄着手中的空茶杯,观察着净衍的神色,不答反问道。
“傍剑城外,大师与金刚院扶植的执塔人同行,一路风尘仆仆,不曾交心?我看大师不是很看重那个晚辈吗,看似同行,实则是暗中一路帮人捡拾道心,抚平心湖波澜涟漪,补全那份今后登高的底蕴,既已做起缝补匠,岂有屋漏不问缘由的道理,大师是在跟我装傻?还是说道禅院的大师们都喜欢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阿弥陀佛,龙丘施主多虑了,道禅院念的是《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金刚院念的是伏魔塔的法祭口诀,行事之由乃是助地藏菩萨还愿成佛,不染三毒如何是金刚,多谢施主为贫僧解惑,只是……可惜了。”净衍皱了皱眉,对龙丘南望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只是意味不明的叹息一声。
好一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龙丘南望心有不屑,本就是随口一呛,对于净衍的解释他自然是不信的,不过既然对方来者不善又请君入瓮,龙丘南望又何惧一场问道。
“可惜?大师这话说得奇怪,可惜我家小师弟没死在你手中,还是可惜小师弟没死在断红尘之下?”
江元的身份确实藏住了,那份古怪的气象被师叔石卜以一枚棋子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