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今天是第几天了!嗓子疼得很,咽口口水,都像刀割了一样!嗓子怕是要废掉了。被子里面冰冰凉凉,偶醒来,看到宝娟守在床边
这几天我老是梦到以前,梦到母亲刺绣熬瞎的双眼,空洞无神,连我看了都有点心惊,更何况父亲那样薄情的人呢。我也不记得是几岁的时候,父亲才开始当官,只记得父亲很少来看母亲。偶在院子里看到父亲,也只胆怯的唤一声父亲,大多数父亲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家中除了母亲,也就萧姨娘对我好些,或许是没有孩子的缘故,或许是对我们母女同情的缘故,但是无论什么都好,总归是一片好心,这个家中少有的好心。
入宫前夕,我也舍不得家中,可是仔细一想家中并没有什么是我割舍不下的,母亲病逝,父亲不闻不问,索性去外面看一看,或许有我的一小片天地呢!
母亲去世前给我攒了一小笔嫁妆,只记得那天格外的冷,外面还飘了雪。当时她窝在那单薄的被子里,她一边抖着手一边大咳着,她粗糙的手在我的脸上乱摸,那厚厚的茧在我摸在我白嫩的脸上有一丝丝疼。
那时候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只是嘴里不停的喊着:“阿容、阿容......”
“娘,娘,女儿在这儿呢!”我看着她那空洞洞的眼神仿佛看到未来的自己,也是这般可怜。
母亲睡睡醒醒,知道最后,从她的枕头下面掏出来一小盒首饰,“阿容,娘看不到你长大嫁人了...咳,咳,咳......”我抱着她的胳膊低声哭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母亲去了后,萧姨娘就把我带在身边抚养,我的生活与之前没什么区别。整日里不是学刺绣就是整理香料。萧姨娘是歌姬出身,有时候兴致来了,就教我几句小曲。好像那样的生活也不错,我好想母亲,想萧姨娘,就这样去找母亲吧。
母亲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心声,那个梁才人听到了,拖着她血淋淋的双腿向我爬来,“都是你们几个贱人,害我失去了双腿,害我不得承宠,你这个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