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不满和不赞同来,可当下她却也是不知该如何劝慰徐氏,最终沉默了一阵子,便是缓缓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表哥年岁已是不小,他也不是个性子绵软的,他认定的事儿,只怕咱们说破嘴皮子也是难动他心意分毫。况且对方是公主,若是闹得太难看,真才是薛家的灾难。况且,这个事儿未必会成。可若真要成,咱们拦不住。先帝临去的时候,与皇上留下遗言,让皇上一定将公主托付给可靠的人,让其不要孤独一生。若是公主有意,表哥也愿意,那么就是我去拦,皇上也必定会同意他们的婚事。”
“所以,这就是我为何与舅母说,既是拦不住,不如支持的缘故。”杨云溪揉了揉眉心,苦笑了一声:“公主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也不是不好相处的,舅母莫要带了太多偏见。”
徐氏听着杨云溪这些话,心中越发苦涩,有些黯然的想:是没什么不好的,比薛治大她也认了。可是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她嫁过人生过孩子了!光这一点,去外头问问,谁家又愿意接受呢?
不过徐氏也知杨云溪说的这些话都是大实话,当下心头又是歉然又是羞窘,便是与杨云溪道歉:“娘娘莫要恼我才是,这件事儿弄得我心浮气躁的,不管说话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若是做得不好,娘娘且宽容则个。”
杨云溪摇头浅笑:“舅母这话却是让我无地自容了。咱们一家人何必说这样见外的话?”
徐氏笑了一笑,再度问起杨云溪叫她进宫的缘故。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将人都打发了出去,这才与徐氏道:“舅母回去问问表哥,知道不知道刘恩去苗疆的事儿,问问他,刘恩什么时候才能回京?若是得了消息,舅母便是尽快递牌子进宫来与我说一声,也省得我担心。“
徐氏不知刘恩去苗疆的缘故,所以倒是也不着急,只是应了一声,笑道:“若是有了消息,我便是立刻递过牌子进宫跟娘娘说。对了,说起来我倒是要恭喜娘娘一声,听他们爷们儿在家里悄悄议论,说是娘娘再进一步指日可待了。这可真真是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