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罢,也没坚持。涂太后不是那等口是心非的——到了涂太后这个地位,也犯不着再那般了。
朱礼又忍不住醋酸了一回;“皇祖母怎的倒是不疼我了?”
涂太后顿时笑起来:“女人都是水做的骨肉,得怜惜。你们男人哪里需要这样?只管让你们做事儿也就罢了。”
杨云溪听着,也是忍不住笑。
朱礼也不以为意,他说这些本来也就是为了逗着涂太后开怀,此时目的达到自然只有高兴的。哪里还会在意?况且杨云溪本身也是他心疼的,他也是舍不得让杨云溪劳累损伤了身子的。
涂太后白了朱礼一眼,又说了一句:“再说了,我若不怜惜她,只怕你就得抱怨我了罢?”
涂太后这话说得自然又俏皮,倒是不大符合太后的身份了,反倒就像是个寻常的祖母,在打趣孙儿有了喜欢的人,便是捧在手心里疼似的。
只是……杨云溪恍惚的想:涂太后要这样说的对象,也该是古青羽才对。
一时之间,杨云溪甚至是有了一些愧疚和羞耻感:像是自己偷走了古青羽的东西一样,无地自容。
不过这样的情绪很快却也是就被她一晃头压了下去:朱礼这样的人,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只拥有一个女人,和某一个人白头偕老。哪怕是古青羽,也是没有这个资格。涂太后说这样的话,到底不过是玩笑,哪里能代表什么?却根本就是她多想了而已。
而朱礼此时已是笑着回了话了:“她是皇祖母您这里出去的,您不怜惜她,却是又要怜惜谁去?您若是不怜惜她,必定是有您的原因,我又如何会说什么?”
涂太后只是笑:“这话我且听着就是了。”
杨云溪浅笑出声:“太后娘娘最是宽厚仁慈不过,哪里会舍得折腾人?横竖我在太后娘娘跟前服侍的时候,可是没觉得太后娘娘是个不讲理的。若有一日太后娘娘真罚我了,那必定是我做错了。”
朱礼还没来得及附和,涂太后便是嗔怒起来:“听听,这一张小嘴儿跟抹了蜜糖似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