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看到杨彪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只好靠过去,凑到他耳边低声解释:“别忘了,咱们还有万余新兵和数万辅兵呢……他们全都经过三五个月的严格训练,拥有精锐的装备和武器,又占据了有利地形,我就不相信,这五万人在一万骑兵的协助下,打不过韩暹渡河而来的五万叛逆。”
杨彪大为惊讶:“你真打算用新兵和辅兵来打这场硬仗啊?就不怕死伤惨重?”
刘存低声叹道:“这五万新兵辅兵只要能活下来,以后就是毫无畏惧的精锐老兵了……放心吧,这些人我还打算将来留给皇上呢。”
刘存说完骑上马就走,与管亥、程骥等人赶赴渡口阵地巡视,丝毫不管身后目瞪口呆的杨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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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从北岸陕津渡口匆匆出发的二百余艘大小木船,终于渡过宽阔而又浑浊的河面,以整齐的队形出现在上游两里处的河面上。
看到上游遮住半条大河的白波军船队快速逼来,南码头上的青州军两千长矛兵阵势出现了骚动,随着白波军水师指挥楼船的快速抵达,敌军船队上摄人心魂的战鼓声“嗵嗵”敲响,震得南岸上青州军阵列中一张张年轻的脸庞瞬间苍白。
许多士卒眼里生出巨大的恐惧,原本整齐肃杀的队形开始出现混乱的迹象。
两营枪兵的军候见状立刻大声呵斥,几名佐尉及时拍马而出压住阵脚,以老兵充任的上百名队正听到上司的呵斥与痛骂着急不已,很快抽出腰间横刀,放声怒吼:“日娘贼的怕什么?谁敢后退半步,老子立刻砍了他!”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别忘了你们身后还有我数万大军,更别忘了你们家中刚过上好日子的父母家人!”
“狗日的给老子站直了,有什么好怕的?白波贼不也一样一个脑袋两个卵子吗?还怕你们手中锋利的长枪捅不死他?都给老子抬起头来,把枪握紧了,听老子口令。”
“杀敌一人,记功一次,临阵怯逃,立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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