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彻底失望,甚至感到痛恨和厌恶,他终于理解主公刘存为何甘愿顶着骂名,义无反顾地推行青州新政了。
北面县城方向传来阵阵马蹄声,在身边官吏的提醒下,刘馥连忙整理皱巴巴的衣衫,来不及清理一下满是泥浆的长袍下摆,跳下高台快步迎上。
仅带十余亲卫的刘存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刘馥面前,一把拉住弯腰行礼的刘馥往前走:“辛苦了,元颖!”
“属下是辛苦,可主公比属下更苦。”刘馥伤感地回答。
刘存微微一笑。和刘馥一起登上高台,俯瞰黑压压缓缓挪动的人流,最后凝望着码头边沿哭声阵阵登船民众。刘存痛苦地摇摇头:
“我真对不起这些苦难的百姓,可情况日益严重。逼得咱们不得不仓促行事,否则过不了多久。北风就要停止,南风就要刮来,冷热气流交汇于海面之上,会有长达一个多月的狂风大浪,甚至引发频繁的风暴,到那时想迁移也不行了……”
“咱们储蓄的粮食肯定熬不到那个时候,而且青州现有的土地几乎都被开垦,在粮食产量尚未明显增加之前,咱们养不活这么多百姓啊!”
身为县令,刘馥每十天能接到一份高度机密的内部通报,所以他非常清楚青州的粮食总产量有多少,按照刘馥的测算,如果不迅速把流民分流安置,恐怕一个月都支撑不住,之前还有徐州的粮食可以依仗,可如今徐州同样涌进近百万豫州和兖州灾民,主公刘存再怎么满腹韬略,如今也无可奈何了。
“主公,近二十万流民送到济州和夷洲,有这么多东西吃吗?”刘馥担忧地问道。
刘存示意侍卫四下警戒,靠近刘馥低声叮嘱:“元颖,我说的你听完就行,千万不能对外透露,更不能告诉书院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先生们,行吗?”
刘馥重重点头:“主公,属下定会守口如瓶!”
刘存低声通报:“从黄岛港运输两万流民前往夷洲安置的商会船队,在基隆把人卸下之后,借着北风将十六艘货船上运载的各种商品,直接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