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走着走着就觉得茫茫无际的辨不清风向,属下和穆衡几个反复对着海图计算,直到晚上天色转好,穆衡他们看到了北斗七星和紫薇星座,用牵星法和六分仪反复测量计算,才推测出可能刮北风了,咱们约有半天是以侧帆顺着北风走的,而不是东南风,这才慌忙转舵调整风帆,天亮后就看到了济州岛,刚开始还不敢认,靠近落锚停下,放下小船登上大岛走半天,反复询问岛上的土人,才确定就是主上所说的济州岛。船队在济州岛的西南角停一夜,送给岸上村子里的土人十匹布,然后绕过济州岛东面向东北走,下午时分终于看到了东面的陆地,上岸一问是马韩,咱们立刻知道走对了。”
刘存顿感幸运,连呼好彩,一把拽过刘晔背后的穆衡问道:“船上的司南怎么没用?”
穆衡惭愧地低下头:“手忙脚乱地,等到迷航了才记得利用司南对照海图修正航线,可那时候已经偏离航线两百里了。”
刘存哭笑不得,又不好当这么多人批评爱徒,只好叮嘱他尽快誊写航海日志送上来,然后和大家继续谈济州:“济州岛上人多吗?”
“不多,咱们问过岛上土人,他们说还有几个村子,住在中央大山北面、西面、东南和东北面海边,咱们沿着济州岛航行大半圈,上百里也只见到零星分布的几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每天都记航海日记和一路风光的刘晔回答。
眼力最好的鲍老三补充道:“主上,济州岛沿海没几个村子,见到的几条破渔船比咱们乡亲自家拼起来的近海捞虾船都不如,没见过一个官兵一匹马,估计还都是不开化的村子。”
刘存双眼一亮,略微寻思避开这个话题,向大家大声说道:“走!看马去,田先生已经等不及了。”
众人哄然大笑,精通养马相马的田牧也乐了,跟随刘存等人走向刚下船不久的一大群辽东骏马。
糜竺哪有心机看辽东马,跟随满脸红光的族弟糜丰走向码头,很快乘坐小船登上自家两艘货船,然后扑向船舱里满当当的毛皮、人生、鹿茸和两大箱金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