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存摇摇头:“不贵,记得咱们运盐到东海郡河口的那十五艘小船吗?”
“记得,怎么了?”王杞问道。
刘存笑道:“那十五艘小船只是我粗略画出建造图交给工匠们积累经验的,运盐到了东海河口因逆风不好回来,结果糜家人看上了,每艘船竟作价八万钱,抵扣咱们购买粮食、布匹、树胶、漆料、水银和其他零星货物的欠款,也就是每艘小船付给咱们八斤黄金。”
王杞睁大了眼睛:“如此说来,这艘大海船若是被富甲天下的糜家看上了,岂不要值百金以上啊?”
“百金?两百金还差不多,这可是目前大汉朝从未有过的最结实最快捷的大海船啊!等船员熟练了,北上辽东南下交趾毫无问题,行商的暴利从哪来?不就是互通有无抢占先机吗?等咱们有了船队还怕没钱?如果稍作改装用在军事上,更不得了,比如从青州攻击冀州,悄悄派出百十艘这样的船,运送近万官兵悄悄登陆敌军后方,大哥想象一下结果如何?”刘存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王杞不再问了,转身轻抚硕大的龙骨陷入了沉思。
刘存不打扰他思考,转身走出几步,看到一匹枣红色快马跑进宽阔的码头,常驻夏河城的总管吕平的大徒弟飞身下马四处张望。
刘存立即大步迎上去,接过年轻人呈上的信函,边看边询问,很快拍拍年轻人的肩膀叮嘱两句,转身回到王杞身边,强忍心中的欣喜把信函递过去:“大哥,又有两个县的县令县丞辞职归乡,整个琅琊王国境内近十万流民滞留不走嗷嗷待哺,莒县西面东安、东莞两个县又被啸聚泰山的黄巾残部攻占,国君恐怕撑不住了。”
王杞连忙阅读信函,看完满脸惊喜:“举茂才,终于等到了!恭喜贤弟!国君要求五日内觐见,看来咱们明天就得赶往王城开阳。”
刘存点点头:“大哥,若是小弟当上夏河县令,大哥来当县尉怎么样?”
王杞咧嘴欢笑,露出满口白牙:“敢不从命!”
次日上午,刘存和王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