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若溪疑惑地看着老人,“您是……”
“我姓兆,你们可以叫我兆老头,是专门研究印欧语系的,所以会阿尔巴尼亚语,刚才那小伙子翻译的都应该是没错的。我记得这本书主要就讲述一个塞尔维亚的女人犹豫在背叛与不背叛婚姻的一些事情,而且名字就该叫黛芬妮。”兆老头解释道。
林若溪当然不会认为平白无故的一个善面老人会走过来合伙杨辰骗自己,虽然知道自己错怪了杨辰,但看到杨辰一脸得意的样子,心里却是一阵憋屈,这家伙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冷门的语言都会!
“谢谢兆老了,兆老也是来看书的?”杨辰挺感激这老人,不然自己可没法子解释清楚。
兆老头笑着摇摇头,“我是来给我老伴念书的。”说着,兆老头伸手指了指书架的另一头,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妇,同样年近花甲,看起来显得很是虚弱。
“我老伴白内障没能治好,眼睛瞎了,看不了书。以前她也是跟我一个研究所工作的,没想到年纪大了眼睛却瞎了。做我们种研究的,没了眼睛,基本就废了。我老伴这几年待在家里,开始变得老年痴呆。我心里急,就把工作辞了,天天带她来这里,给她念书,陪她散步。这么做,好歹不让她浑浑噩噩,能多记得些东西。”兆老头说到伤心处,眼眶有些湿润,“去年,她问我,我的名字是什么,她只记得我姓兆,记不起我的名字。想想年轻时候,我老伴也是研究所里出了名的专家,没想到上了年纪,连我是谁都快记不得了。我能不急么……”
林若溪心思纯净,听到这番话,为这对老迈夫妻感伤,安慰道:“兆老不要难过,兆夫人会好起来的。”
“呵呵”,兆老头开怀笑道:“好起来是很难了,我也想开了,不管她记不记得我,我记得她,记得我们一起走过了几十年风风雨雨的,也就够了。再过几年,也就两堆骨灰,可终归到死都在一起,也就够了。”
杨辰跟林若溪听了,沉默不语,老人的话听起来稀松平淡,却饱含了太多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