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阮软来大礼堂后,一直在乐室里陪晓楠练习钢琴,后来待的有些无聊,想出门透下气。
刚打开乐室门,就见一个熟悉背影从远处走道经过,她立刻跟上去。那人果然是林安,也果然像晓楠一样,今天将到台上去表演节目。
没想到的是,林安会弹吉他,还会唱歌,此时听林安主动提议,顿了顿,望见林安略显紧张的神情,她立刻点头应下。
回想林安刚刚说的话,上台表演节目,应是被班里文娱委员赶鸭子上架,又或是受那个冷冰冰又很漂亮的班长的吩咐,所以就算会紧张,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晓楠那样天生对舞台无所畏惧,比如拿她来说,私下很喜欢唱歌,可是真要她唱给别人听,就算是唱给家人听,都会觉得紧张不已。
左右张望,这不大的房间里,除了那架陈旧钢琴前有张软凳,就再没坐的地方了。阮软走过去,绕到钢琴对面,倚在上面好奇的问,“你上台要唱什么歌?”
“《某年某月》。”林安跟着走过去,压下眼中的浓浓想念,抱着吉他坐到软凳上。抬起头时,不禁被阮软满脸困惑的可爱小模样给逗笑,他解释道,“不是什么有名的歌,偶然听到跟着学的。”
阮软咧嘴,白了林安一眼。对这歌名,她真没一点印象。就是没听过这首歌而已,这有什么好笑的,就知道笑。
隐约的嘈杂声,不断从敞开的门口飘进来,有在礼堂里的纷乱叫喊,有低微嗡鸣的交谈,有练习的歌声,还有各种乐器演响的声音。
而当林安低头拨动吉他弦时,这些噪音,仿佛全从这个空间里消失了一般。
琴弦拂动,悠扬乐音如山涧溪流,潺潺流淌,好听而舒缓的旋律中,青涩和淡淡的伤感交织缠绕。
抬眼,林安望向那个背光倚站的娇小身影。
阳光印在拉起的薄薄窗帘上,透着朦胧而晃耀的光芒。在这团柔柔白光的中央,那张小脸渐渐被映得模糊,仿佛是那么的难以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