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弱上一筹。
之所以看见对方失败，让自己生出愉悦之意，除了因为前者的傲气以外，怕是也就只有林莫然自己知道，是他内心的酸楚在作祟了。
这一趟出来，林莫然深刻的发现，原来所有的上清弟子之中，自家的黄松观是真的穷。
以前他觉得，那一亩三分地上的道观，被一群和尚挤兑的要过不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修道之人主要还是看自己。
即便是看过了京城里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的上玄观，铁柱观那占据了数座大山独霸一方的姿态，也未曾动摇。
因为，这些只不过是因地置宜而已。
可这天墉仙城不一样。
无论是下方那代表其地位，无法撼动的天墉城，还是眼前这屹立在云端之间的仙门驻地，都给了林莫然极大的刺激。
“怎么，嫉妒了？”
正当林莫然反思自己不应该为此而烦恼之时，方淮真人揶揄的声音，顿时响彻在了其脑海之中。
“弟子的确是，心中有些吃味。”
看着身旁眯着眼睛喝酒的方淮真人，林莫然以神识回音道。
“肯承认就是好事，因为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师尊，难道你不吃味吗，我们黄松观穷的要找师伯借钱。可天墉仙城却坐拥一座城，根本就不缺金银。”
“咳咳......”
听到这话，原本一派高人模样的方淮真人，顿时被酒呛的连连咳嗽。
“这事，你居然知道？”
“没到师伯那里的时候，你连酒都不舍得买，但离开之后，却给徒弟买了鸡腿。
若不是突然多了钱，弟子很难想到，你会给自己买酒。”
看着天墉仙城的大弟子凌也走上御剑台，林莫然沉声道。
“你的观察很敏锐，但你也只看见了手中的鸡腿和我酒，却看不到这背后的意味。
正如你现在看见天墉仙城的繁华，却没有看见其背后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