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木,我还没有死呢。这里还是我说的算,林主任是一院之长,几时轮到你来教训?一日不打,上房揭瓦,你给我一边站着。
我这个病我自己知道,不是他们的错。是我自己耽误了治疗,但是我并不后悔,在这里两年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我过得很开心,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多做贡献。
如果我走了,你要写信给美国总书记白劳德,并寄上一把缴获的战刀,随信把我的照片、日记、文件都寄过去。
将我永世不变的友爱送给蒂姆·布克以及所有我的加拿大和美国的同志们。
请求国际援华委员会给我的离婚妻子坎贝尔夫人拨一笔生活款子,我对她应负的责任很重。另外,两张行军床、两双英国皮鞋,给聂司令;马靴、马裤,请转交吕司令;两个箱子给叶部长;18种医疗器械给游副部长、杜医生和卫生学校的江校长。
打字机和绷带给郎同志;手表和蚊帐给潘同志;一箱子食品和文学书籍送给董同志,算我对他和他的夫人、孩子们的新年礼物;
给我的小鬼和马夫每人一床毯子,另送小鬼一双日本皮鞋;照相机给沙飞;贮水池等给摄影队;医学书籍和小闹钟给卫生学校。
每年要买250磅奎宁和300磅铁剂,用来治疗疟疾患者和贫血病患者。
千万不要再到保定、天津一带去购买药品,那边的价钱要比沪、港贵两倍。
李木,你不要难过。最近两年,是我平生最愉快、最有意义的日子。虽然我即将远行,但是你作为我的接班人,我希望你在完成我的嘱托后,还能回到这里。
我是没有机会看到新时代的到来,只希望你能帮我看上一眼,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咳咳……不多说了……你出去吧……”
诺尔曼教授强撑着病体,一口气居然说了这么多,李木知道老师是在交待后事。没能扭转历史的李木,头一次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只能无奈得捶击墙壁,最后丧气地走出病房。
第二天,11月12日凌晨5点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