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起的虫子要被鸟吃！走吧！”
林伟业呷一口茶，瞥一眼被丢进垃圾桶的报纸，不露声色的眼睛阴暗幽冷。
单调的电话铃声突兀的打破了客厅的沉寂，林伟业转向亮起来的手机屏。
“雯雯，怎么这个时间给爹地打电话？”
林伟业换了个表情，对那头的女儿亲昵温和的笑笑。
林熙雯值了半夜，早上在医院食堂吃早饭，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梅干菜包子，一口一口享受美食，“爹地，你没事儿吧？”
“我有什么事啊？好好的。”
林熙雯咧咧嘴，手边的报纸写着刺眼的标题，她翻过去装作没看到，“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
“什么报纸？我刚吃完早饭，准备出去溜溜弯，家里没有新报纸送来。”林伟业的稀松平常好像的确没有此事。
林熙雯慢慢的咀嚼包子，“呵呵呵，爹地去散步吧，出去下下棋，或者看看电影，找王叔叔他们打打太极拳。”
“你把爹地说成退休老人了，爹地有那么老吗？”
“不老！我爹地永远二十八岁！”
林伟业心情复杂的笑道，“爹地哪能永远年轻，你都在这么大了，呵呵，在吃早餐呢？吃吧，吃饭打电话影响消化，好好吃饭。”
林熙雯鼻子酸酸的，“嗯，爹地再见。”
心里有个地方酸麻，皮肉被拉扯开，胀满了腹腔。
林熙雯丢下没吃完的包子，把报纸揉成团，踩开垃圾桶丢进去。
夜班后，精神不是很集中，林熙雯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之后确定停在门诊楼外面的是龙泽的车，龙泽靠在车前，三件套西装外面是一件厚重的长款棕色呢大衣，高高瘦瘦的身影沐浴晨光。
“你怎么来了？”
林熙雯换好衣服，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白色的短款羽绒服，黑色紧身长裤，一双毛茸茸的雪地靴，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龙泽往前走了几步，附身把林熙雯抱在怀里，“你昨天值班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