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狗呼哧呼哧一路急行,就跟脱缰的野马……不,就跟脱缰的野狗似的。
等到散完步,回到陈烁家里以后,热狗精神抖擞、昂首挺胸地走进了门,余田田……余田田扶着墙虚弱地爬了进去。
伺候狗大爷洗澡更是件艰苦的任务。
洗澡水放好了,余田田还亲手在狗盆里试了温度,确定刚好合适以后,招呼热狗进去。
热狗死活不进去。
余田田拉它、拽它,最后几乎是骑在它身上把它给弄了进去,热狗终于妥协了。
然后余田田慢慢意识到,这位大爷好像有点怕水。
瞧它,站在偌大的水盆子里一动不动,浑身僵硬。
她一边笑,一边给他抹沐浴露,澡盆里的泡泡越来越多,她忍不住哼起了歌。
热狗抬头看她,目光里有探寻,有好奇。
她就一边给他挠痒痒,一边来回帮它搓毛。
慢慢地,热狗好像也放松下来。
余田田咧嘴一笑,发现金毛天生似乎就长了一张带笑的脸,温柔起来望着她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感情与依恋。
她的心塌下去了一小块,把热狗从水里牵出来,说:“好啦,站好别动,我给你——”
“擦干净”三个字还没出口,热狗已经开始化身为自动狗体甩干机——浑身上下飞快地颤动几下,水花四溅。
而站在它面前的余田田……毛衣都湿透了。
热狗无辜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还蹭蹭她的腿,余田田伸出一根指头把它的脑袋戳开,面无表情地说:“你是故意的吧?”
这么冷的天,毛衣湿透了。
她叹口气,认命地站起身来,去陈烁的卧室找干净衣服暂时穿穿。
与此同时,已经抵达上海的陈烁在酒店里洗好了热水澡,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开始琢磨着余田田这时候在干什么。
他拿着手机走来走去,来回踱步。想打个电话过去,又不知道打过去说什么。
这事儿不太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