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前的柏林。
爱因斯坦只身一人从火车上走了下来,然后搭上一辆出租车前往母亲家。
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爱因斯坦的母亲很高兴,叫来了妹妹一家人共同为他庆祝。
爱因斯坦的表姐爱尔莎帮着脱下外套,然后说:“天哪,你现在的精神看起来好极了。”
两人从小就认识。准确说,爱尔莎不仅是爱因斯坦的表姐,还是堂姐,因为他们的母亲是亲姐妹。
爱因斯坦说:“是因为苏黎世的气氛远没有柏林这样压抑。而且柏林的水对身体有害,空气中到处都是煤烟;并且这里有让我非常不愉快的阶层等级,——你知道的,我讨厌这个!讨厌酒气熏天的侍者点头哈腰地说‘您最谦卑的仆人’。”
爱因斯坦的母亲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在这儿长大的。”
爱因斯坦耸耸肩:“那母亲您应该记得,我从小就讨厌日耳曼式的阅兵,避之唯恐不及,更别提德国从小学时代就开始的僵化刻板的教育模式。”
爱尔莎又问:“你的夫人呢,她为什么没有与你一起过来?”
爱因斯坦说:“米列娃是个斯拉夫人,她对一切日耳曼事物都心存厌恶。而且,我不想一直背负这个沉重痛苦的十字架。”
爱尔莎脑子很聪明,她立刻听出了爱因斯坦与米列娃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巨大裂痕。
她温柔地拿过一杯热茶还有一把梳子:“快喝杯茶,然后打理打理你蓬松的发型。”
“谢谢你,”爱因斯坦接过来,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别样的情感,然后说,“有了这把梳子,我一定能在个人打理方面进步不小。”
爱尔莎抿嘴一笑:“这样的话多少年前我就听过了,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回邋遢的老样子。”
爱因斯坦顿了顿说:“那是为了防范庸俗和小资!正如柏林街头,一面是令人悚然的悲惨景象,对面就是炫耀卖弄的奢侈。”
爱尔莎接着说:“柏林再差,你不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