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疏才啊,”张之洞说,“年轻人是国之未来,何况你这种人才,我向摄政王和德公公都建议,应该让伱担任要职,可他们只答应让你将来做学部分专门管新学的郎中。这根本没有意义,郎中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员,毫无话语权。实在是……咳咳!”
李谕说:“本人无心官职,香帅勿念。”
张之洞说:“可惜啊!可惜!朝廷看不到人才,看不到人才!”
张之洞又想起刚才给载沣进言关于铁路建设任选人员的事情,不仅铁路修建时发生了贪腐事件,派去调查贪腐的还是那桐这种爱财如命的,简直荒唐。
但谁叫那桐是满人,还姓叶赫那拉哪。
张之洞越想越气,还不如像袁世凯一样,早早称病远离朝廷中枢。
李谕说:“香帅,其实我这样,能做的事情更多。”
张之洞叹了口气:“我急的是这个江山,他爱新觉罗家看不到眼里,我也没什么法子。”
张之洞有些急火攻心,突然昏厥过去,一名郎中赶忙上前给他把脉。
李谕很无奈地走了出来。
晚清的四大名臣,从曾国藩到左宗棠,从李鸿章到张之洞,都算是为鸦片战争后破碎的大清河山尽了不少力,也同时让汉人大臣开始强势崛起,慢慢催生出了袁世凯这个送葬人。
但张之洞内心对大清还是比较忠诚的,他死后,年轻的爱新觉罗们乐于少了一个啰唆的老臣,大清也随之踏上了死亡快车道。
当夜,张之洞在昏厥中停止了心跳,寿终正寝。
几日后,李谕参加了他的葬礼,并没有很铺张,张之洞和左宗棠一样,在晚清四大名臣里都是很清廉的,没什么余钱。
——
几天后,李谕突然收到一封电报,从哈尔滨发来,发报人是文物大盗科兹洛夫。
科兹洛夫现在已经快不行了,非常痛苦,但镭水都喝没了,希望找李谕再要一些。
这家伙此时身体很差,通古斯离着圣彼得堡太远,于是被转送到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