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难度的确还是有的,大抵相当于数学系考研中等难度。
施德明是个物理教习,但数学水平却并不高,当时学物理的人几乎都是搞实验路线,物理理论方面都不是很达标,更别提数学了。
施德明和丁韪良算了半天,卡在了一个节点上,两个人似乎都无法进行下去。
物理教习施德明叹气道:“这种数学上问题我也无能为力。总教习先生,您现在已经贵为清国大学的总教习,能否找一位数学系的学生一起算一下。”
丁韪良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又顺着往下列了几个式子,无奈道:“那些所谓的‘士大夫’?还是放弃吧!在文学方面他们是成人,而在科学方面,他们却仍然是孩子!”
这话李谕听着不舒服了,其实他早就看出演算中的问题,大声道:“容我插一句,两位教习,你们在开始的地方就出错了,怎么可能做对!”
空气短暂的凝结了几秒钟,丁韪良和施德明一起看向窗外的两人,施德明说:“你们是同文馆的学生?”
范熙壬感觉实在是太冒犯了,他上过多年私塾,对于学堂的老师极为尊敬,即便是错了,也是私下里很委婉得说。而且这么一大堆算式,难度和昨天的定积分根本不是一个量级,怎么能随便就说两个洋教习都错了!
他连忙道:“总教习大人,我……我的确是同文馆的学生,无意打扰你们的探讨,我们这就走。”
现在大清几乎所有人对洋人都是异常崇拜的,可以说是真正的“崇洋媚外”。
“无妨。”丁韪良道,“你说说,是哪里错了?”
范熙壬连忙摇头:“刚才说话的并不是我,是这位李谕兄弟,他,他在数学方面……”
范熙壬脑门上都渗出了汗水,李谕拍了拍他,示意自己来。
李谕身上没有什么封建思想的桎梏,权当很普通的学术交流。其实丁韪良和施德明对此也见多不怪,在他们上大学的时候,也经常与教授直接探讨。
李谕思路很清晰,说:“你们在对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