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恕发烧一整晚,还不停地吐奶,在医院吃了些药之后,现在好一些了,医生建议再观察半天。
陆柚安守在恕恕身边,趁着小家伙现在有点精神,她想喂他吃奶。
傅成蹊就是在这个时候进病房里来的。
陆柚安听见开门声,回头看了一眼,一见是他,立马竖起满身的防备,挡在恕恕身前,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傅成蹊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现在在陆柚安眼中,就是个人贩子,要来抢他们的孩子的……
病床上的小家伙倒是没这么紧张。
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傅成蹊。
可能因为血脉相连的缘故,莫名地对他有好感。
即使自己病怏怏地没什么力气,还是对着傅成蹊笑了,伸出两只短短的小胳膊让他抱。
傅成蹊察觉到儿子的目光,心里更有谱了。
小家伙挺懂事,这么小就知道谁是自己亲爹,真是爸爸的好大儿。
不过现在还不是和儿子拉近感情的时候,他得先把孩子他妈给哄好。
他语气无奈,和陆柚安解释:“我没想干什么,我知道恕恕病了,只是想看看他。”
陆柚安保持疏远和礼貌:“谢谢你的关心,但真的不用麻烦你,请你走远点。”
傅成蹊静静地看着她,沉默许久,又开口,认真虔诚地问她:“柚柚,你要我做什么才愿意原谅我?”
他态度要多卑微就多卑微,和陆柚安知道自己怀孕后,期待他能负起责任时一样卑微。
陆柚安本来竖起满身的盔甲,在听见这句话时,她忽然又露出了软弱的一面,毫无征兆地鼻子一酸。
她好想流泪。
刚和他分开的时候,不是没期待过他回心转意过来找她。
那是她最难的时候,是她这辈子最需要依靠的时候。
她永远都记得那一次,她骑车去产假,路上车子坏了,她的脚被新鞋子磨出血,还要推着坏掉的自行车,一步步往医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