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找了一家驿站,劫宁与单仁便算是安顿住了第一日的行程。
劫宁将碎银摊放在桌面上,兄弟俩面面相觑。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走出云州的样子。先不说单仁那恐怖的饭量,单单每日五钱的住宿钱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单仁摸着肚皮,淌淌淌的灌水喝,晚饭为了节省,他们并没有去大厅吃。
劫宁有些愁,如果自己一人,应该可以走的更远。他看向单仁,想着要不要抛下他独自上路。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把这么个无家可归的家伙儿扔下,自己路上心里也不会踏实。
哎…不知道为什么兄弟俩同时唉声叹气。
或许是为了迎合兄弟俩愁苦的情绪,屋舍外突然吵嚷了起来。劫宁并非是个喜欢热闹的,但单仁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吵吵嚷嚷的叫骂声此起彼伏。似乎是两个派系的军卫。
劫宁皱眉,总觉得某个人的声音很是熟悉。
他来到窗边,轻轻打开窗户一个缝隙,向下望去。果然!其中一人竟然是牧雄,这家伙!自从那夜去安排给瞿曜报信,就消失不见了。
说起来,自己的老乡李缘浅似乎也一直未回到云州府怡红院。想到这里,他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出事儿了吧。他以某种天生本领看向牧雄,瞳孔变为金黄之色。
牧雄似有所感,突然转过头看向窗户方向,但劫宁早已经离开窗户并关好,牧雄迟疑,似乎想上楼查探,但却被对方拉扯。一时间却也忘了。
劫宁蹲下身子,示意单仁不要说话。他眉头紧蹙,似有些不相信他刚刚所见。
单仁指了指门口,他实际上被劫宁吓的够呛。
单仁耳听外界嘈杂,低声问道:“劫哥…看到什么了?吓成这个样子?”
劫宁摇摇头,来到桌边坐下。皱眉沉思。
“我能出去吗?”单仁指了指自己。又再次指了指门。
劫宁气怒道:“小小年纪,出门在外怎么还这么爱管闲事凑热闹。你这样怎么走江湖?”
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