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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聆风随着狂风满地打滚,眼前全是沙尘,口鼻都被风闭住,憋的无能为力,看不见、也听不到游牧卿所在。
石块纷纷砸落,她抓着那匹死马上的辔头,尽可能把身体缩在马后。
就在这时,另一只手也从黄沙中伸了出来,抓住了马蹬。
莫聆风眯着眼睛,在一片大风之中,勉强看清楚这只黝黑的手,没有配戴护臂,袖子灌满了风,露出来半截臂膀,上面浮起青筋,手指紧扣马蹬,似乎是要站起来。
一个金虏!
莫聆风一手抓住辔头,拔出尖刀,猛然出手,瞬间钉上这只手的手背。
在尖刀刺穿此人手背之时,她也松开了辔头,随风滚动。
手的主人猝不及防,“啊”一声哀嚎,情急之下,松开马蹬,另一只手拔出尖刀,登时又疼的一个激灵。
滚烫的鲜血随风飞溅,伤处立刻糊满黄沙,他丢开尖刀,蜷缩在地,将这只受伤的右手藏在腹部,又咬牙撕扯下一片衣袖,还未曾裹住右手,他耳中就传来轰隆之声,就地一滚,方才停留的地方一块大石“砰”的落了地。
他躺在地上,让风吹的几乎变了形状,左腿上的箭伤还在隐隐作痛,箭杆已经被他折断,箭头还留在里面,如今又添新伤,脸色变得煞白。
正在心惊肉跳之际,他鼻尖忽然闻到一股熟悉香气,不假思索,当即抬起右腿踢向身侧。
莫聆风的惊呼之声被风吞没,腰侧受到重重一击,后背蹭着地面,侧滑着撞到一根木头上。
那木头经了一个月的暴晒,又让风摧折至此,已经布满许多裂口和枝杈,幸而有战甲阻挡,未曾受到外伤,只是五脏六腑狠狠震动了一下。
她眯着眼睛,咳嗽一声,让风刮的身不由己,又往前滚了两下。
踢她之人,以刀拄地,瘸着一条腿,躬身前行,凭借着风中的气味捕捉莫聆风,拔刀欲砍,然而人没了支撑,立刻就跌倒在地。
他果断丢开刀,眯起眼睛辨认莫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