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上:“由此可见,程泰山比王运生要厉害,程家子弟,无一人靠荫封为官,背靠大树,树倒则人倒,不如身怀本领,王景蛤是不是去了京都?”
“是,他恐怕想以科举翻身,为他父亲翻案。”
“他没有真才实学,不过是王运生替他吹了几个牛,”莫聆风不以为意,“不必怕他,他连祁畅都不如。”
邬瑾刚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砰”一声巨响。
莫聆风先是一惊,右手下意识按住腰间,随后见那夜色忽明忽暗,姹紫嫣红,星星点点,自窗外凋零,才将手从腰间放下。
“烟花。”
她站起来,走至窗边,推开窗格,往外看去,又看不清楚——九思轩中古树参天,纵然树叶凋零,树枝也密密麻麻,伸张出去,嶂住了天幕。
她关窗走到门边,回头对着邬瑾招手:“走,我们去看看。”
邬瑾走上前去,和她一道出了门,还未走出院门,莫聆风忽然道:“你在这里等我。”
她扭身跑回花厅,从糖捧盒里拿两个猊糖,揣在手里,又咚咚咚往外跑。
经过殷北时,她忽然停住,在一片炮仗响声中,对殷北道:“找几个亡命徒,去杀了王运生。”
“是。”
“去请程三来看烟花。”
“是。”
莫聆风快步走到邬瑾身边,递给他一个猊糖,一边往花园走,一边大声道:“我让殷北去叫程三来看烟花,看完了我们一起喝一杯。”
邬瑾点头,将猊糖怀进袖中,迈开长腿,不过几步,就到花园月亮门前,猛地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之声,一连百响不绝。
娘子军们在花园里一阵惊笑,莫聆风停住脚步,不往里走,对邬瑾道:“我一进去,她们就不自在了。”
邬瑾侧头看她,见她年纪虽小,却已经很能体谅属下,不由会心一笑。
半空之中,又是千光绚烂,火花拂云,两人同时仰头,去看转瞬即逝的流光,不过几息之间,花焰凋零,化作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