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边说:“把祁畅的奴籍文书送去给程廷,再去请李一贴来。”
殷北点头应下,正要去办,莫聆风忽然问道:“石远现在在干什么?”
“石家?”殷北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在济州洛水码头做点小生意。”
“码头?”莫聆风歪着脑袋一想:“把我们家在码头上的买卖挑出来,给邬瑾看看,挑一份合适的,送给石远。”
“是。”
“去吧。”
殷北转身离开,莫聆风独自进了二堂院子,院中景致依旧,一个胖墩墩的姨娘坐在门边打扇子,手里捧着一块西瓜吃,一旁小几上,放着一大碟西瓜。
见了莫聆风,她连忙起身,手足无措地捏着那半块西瓜:“姑娘.您回来了。”
莫聆风走上前去,取了一块西瓜,边吃边推开门往里走,屋子里那位守着莫千澜的姨娘闻声站了起来,莫聆风将手一挥,把她也挥了出去:“告诉阿婆我回来了,让她送身衣裳过来。”
屋中没有放冰山,门窗紧闭,以免暑气侵入,熏炉中燃着沉香,桌上开着大簇荷花,还算清凉。
姨娘正热的头昏脑涨,听闻此言,如蒙大赦,匆匆赶了出去。
莫聆风三两口吃完西瓜,暑热之气顿消,将瓜皮扔进渣斗,走到床边,弯腰看向莫千澜:“哥哥,我回来了。”
她翘起双手,以免弄脏被褥,俯身给了莫千澜一个拥抱,随后起身走到净架旁,洗干净手脸,又脱去身上软甲,搭在屏风上。
屏风上还有刚熏透的青窄里衣,薄而软,备在这里,随时准备给莫千澜更换。
莫聆风站在幽暗阴凉的屏风后,脱去了外面所穿绯色大袖长褙子,取下金项圈,露出里面所穿一件血迹斑斑的白色里衣。
整个后背,都是血迹。
她脱去里衣,一条白色细布从左肩开始,裹住了前胸后背,方才骑马时收刹过快,本就未曾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涌的极快,将细布和里衣全湿了。
她拉扯长条布带,天热,细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