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却拿不到正俸,游牧卿身高五尺,按照禄格,他应该是钱三百文,春绢二匹、布半匹、粮一石,又没有家属在营,结果到手的连一半都没有。”
赵世恒道:“太平时日,养出了硕鼠,难以拔除,咱们只要比他们做的更好,何愁莫家军不壮大。”
他给莫聆风夹块羊肉:“施恩,也要在他人绝望之时伸出手,别人才会牢牢地拽住你,到死都不会松开。”
莫聆风一一受教,吃过饭,跑去看莫千澜,一看莫千澜醒了,就欢天喜地地跑过去,坐在床边绣墩上,亲力亲为的给莫千澜喂汤药。
等莫千澜喝了个半饱,莫聆风就趴在床边,莫千澜摸摸她的脑袋、耳朵、后背,无言地相拥了许久。
一片万钱的沉香在熏蒸之下,透出清椒香气,如莲、如梅、如蜜,宁静优雅,袅袅翻动于屋室之间,萦在兄妹二人衣间、指尖,亲密无间,不分你我。
莫千澜抚摸着她厚而密的头发,忽然道:“阿尨,下辈子,你给我做女儿吧。”
莫聆风很果断地拒绝:“不要。”
“嗯?”莫千澜很意外,“哥哥不好吗?”
莫聆风低声答道:“我想给你做阿娘。”
莫千澜一时愣住,又有些心酸:“因为你没有阿娘吗?”
莫聆风摇头:“因为我做了阿娘,就可以照顾你,保护你。”
她伸开双臂,做了个展翅的动作:“我像大鸟一样,把你藏在翅膀下面,谁欺负你,我就叨谁。”
放下手,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道:“我有哥哥,就不需要阿娘啦。”
莫千澜伸手揽住小猫一样细嫩的妹妹,几乎落泪。
四月初八,莫聆风回堡寨。
天未亮,莫聆风就启了程,殷南带着四个硕大的包袱,紧随其后,把马都压的气喘吁吁,两人打马出城,刚到马场,就看到了邬瑾。
邬瑾挑着箩筐,已经卖完了饼,站在马场出入之处等,见莫聆风疾驰而来,便是一笑。
“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