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劈向这些目无军纪之人。
莫聆风拱手抱拳:“将军,请许我们以身报国!”
她身后那些人也拱手抱拳,神情恭敬,于是种家庆在这种动作之中看到了一种严明的纪律——属于莫家的军纪,但是不属于镇戎军。
同时从莫聆风的举动之中看到了一种姿态——这位归德中侯,正在以一种愤然的姿态,要冲破一个难以冲破的樊笼。
他扭头看向冯范:“这些人为何有编无营?”
冯范打马上前,在种家庆身后一步停下,低声道:“将军,这些人原本都在右军统制账下,去年金虏突然来袭,这些人也颇有功绩,年前不知为何,都被提了出去,许是伤病,又许是”
他压低了声音,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如实说出:“属下听闻,这些人和军饷有关。”
种家庆一听说是右军统制账下,就把两条眉毛垂了下去,同时心中明白莫聆风、弃军、宽州府之中,必定存在着复杂的干系。
他不打算掺和进去。
“将军!”莫聆风还在努力仰着头,“我等愿意立下文书,杀敌而还,若是无能杀敌,就将此头颅挂至怀远寨!将军,请让我们去吧!”
话音未落,远处已经响起了重重的呵斥之声,是从校场远远的传了过来,莫聆风额上现出晶莹汗珠,急迫地看向种家庆。
他们的动作终究会被发现,必须抓紧时间,走出高平寨,只要能走出去,就可以建立战功,入种家庆所领的左路军。
如今的堡寨每一刻都在变化,拖的越久,她越吃力,而且王知州等人担心事情败露,会将她管束的越来越严,甚至会慢慢清理掉她的人马。
“种将军!”
种家庆摇头,挽起辔头,握紧马鞭:“不可,军中自有法纪,你们留待此处,再听军令。”
说罢,他扬起马鞭,用力抽下,打马而去。
他身后士兵也齐齐跟上,步军营齐步跑动,身上铁甲铮铮作响,步伐整齐有力,马军营在后,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