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任丘传武这名号是不是太大了点儿啊?”
北平,花园路,一家饭馆。
霍云亭酌着小酒和他爹通着电话。
这电话是他爹先打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任丘传武这个名号。
电话那头传来他爹惊疑的声音,“那天那么多师傅来和你讨教,你一个都没学会?”
“我都会了啊。”
“都会了你怕什么?传武这个名号哪点配不上你?”
“……可这名号也太大了。我一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这不是琢磨着低调点吗?”
“低调不了,那天事儿太大了。你走了之后还有不少师傅登门拜访。都是从京津两地来的,甚至还有几个东北和南方的师傅。”
“北方功夫,基本已经让你学个七七八八了吧。”
“……行吧,我知道了。”
“哎,对了,指不定以后哪天你走着走着就突然有人要找你比武,你自己小心点儿啊。”
“好,我晓得了。”
挂掉电话,霍云亭摇摇头,又是一杯酒入肠。
那些个前辈也是心大,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掏个精光,也不管自己是真是假,学没学会就离开。
对于自己是否真的是那天纵奇才毫不在乎。
或许他们只是求一个心理寄托罢了。
不刨根追底儿弄明白自己是不是真有那天赋,就能留一辈子念想。
不过说句心里话,霍云亭觉得他现在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梦中学完了各位前辈的功夫,又开始与他们过汗儿。
每位前辈都是把自己的功夫实打实地露了出来,霍云亭的大脑就像是一台机器,将诸位前辈碾碎柔杂为一体——
一个集北方功夫于一身的对手出现了。
看不清脸,也不知其性别,只知道那是一个霍云亭至今没有从梦中打赢过的对手。
霍云亭将它命名为“影”。
他没打赢过影,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五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