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只有外地商旅看了又看,还向人打听那是哪位贵人。
很快她们就来到南郊,由于错过了冬小麦,这里的粟米、玉米种得早,已经到了该收获的季节。
今年又是南涝北旱!
长江中下游皆遭洪水侵袭,河南河北却久不下雨,改朝换代似也不讨老天爷喜欢。
南郊种植的玉米歉收,更为抗旱的粟米却还行。
明年要是旱得更厉害,估计就要种黍米来分摊风险了。黍米那玩意儿,虽然产量不高,却是比粟米还要抗旱。
车驾刚到村外,就有几个士兵来迎接,领着她们去前朝皇室那边。
入眼到处是正在收获的土地,赵福金大老远便看到赵桓。
这位前朝皇帝穿着褐衣,背着一个背篓走在田间。背篓中装着大半篓玉米,一脸汗水直喘气。
他的妻妾正在地里忙活,忍受带小毛刺着玉米叶,把一个个玉米掰了扔进筐。
就连前朝太子赵谌,还不满十岁的孩子,也在玉米地里帮忙。
“皇……兄长……”赵福金喊道。
赵桓一直在垂首弓腰前行,听到喊声抬头一看,欣喜中又带着几丝黯然:“见过夫人。俺背着东西,不敢中途放下,请恕不能行大礼。”
“无妨的,”赵福金问负责看守这里的士兵,“能否让人帮忙?”
士兵也搞不清楚,迷糊道:“应该可以吧。”
身后太监立即去接背篓,赵桓总算缓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俺做农活,已经大有长进了。劝农官讲套种之法,寻常农夫只是依葫芦画瓢,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俺却听懂了其中精髓,这次用粟米套种玉米,俺比很多农夫都种得更好。待玉米收完,再把粟米割回家,今年便可不愁吃的。”
“兄长变得又黑又瘦了,肯定吃了许多苦。”赵富金觉得他可怜。
赵桓勉强挤出笑容:“身上的苦不算什么,心里的苦才更难熬。周围农户多为流民,他们心里对赵宋有恨,平日里说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