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租,还要交经制钱,还要交免夫钱。西城所的隐田租,先于正赋收取,地方州县的赋税反而收不足。”
“各种赋税钱粮,都只能找富户摊派,多找几次全都不愿交了。随州有一大户,坐拥良田数千亩,被连番摊派逼得太狠,竟然带着佃户举兵造反,自称什么清君侧讨逆大将军。我征来防备汉中的乡兵,不得不调去随州平乱,至今那贼寇还躲在山里未剿灭。”
赵遹问道:“你能征募多少乡兵?”
周因干脆敞开了说:“不是我能征多少兵,而是我有多少粮食拿来征兵。朝廷不罢西城所,京西南路就永无宁日,便剿灭一个朱贼也会再生出马贼、杨贼!忘了提一句,这里还在征花石纲!艮岳都建好了,还要花石纲来作甚?”
“你能调多少兵去剿朱贼?”赵遹问道。
周因说:“只有五千,不能再多了。今年籴米已征数次,再征必把富户逼反,官府只能花钱去买。但本地富户不愿卖粮,他们宁愿把粮食运去汉中,也万万不肯卖给官府!”
赵遹奇怪道:“为何富户不就近卖粮给官府,反而冒着杀头风险,大老远的卖粮给贼寇?”
周因咬牙切齿道:“拜当今宰相所赐,在京西南路强发铁钱。本地百姓用惯了铜钱,都把铁钱当成废铁,一石米已涨到铁钱4000文。如今我手里只有铁钱,而朱贼买粮用的是真金白银,阁下且猜富户会卖粮食给谁?金州、洋州,可都盛产黄金白银!”
赵遹说道:“房州的金矿更大,那些金子去哪了?”
“这伱得问常平使。”周因冷笑。
赵遹咬牙发狠道:“给我一队衙前吏!”
两刻钟后,赵遹带着衙前吏,直奔提举常平司。
常平使木辙不在,赵遹怒吼道:“不管他在哪里,都给我立即喊来!”
木辙正在宴饮宾客,得到消息立即赶回:“拜见赵总制。”
赵遹说:“房州开采的金子,全部拿出来买粮募兵。”
木辙为难道:“这不合规矩,在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