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怒之下就改亲了。余四郎今年二十二,白二姐今年十八,两个倒也般配得很。”
严大婆仔细想想,对朱国祥说:“朱相公莫急,老婆子再帮你找。”
朱国祥哭笑不得:“我不急。”
朱铭撑着油灯在房里数钱,串了五百文钱出来:“这些日子,叨扰两位了。除了吃喝,还借了豆子和食盐喂马,等村民插完秧才能建房。这五百文钱,还请收下,我们得继续住一阵。”
“多了,多了,真个要钱,给一百文便成。”严大婆连忙拒绝。
朱铭硬塞过去:“不多,那瘦马挺能吃的,豆子外加食盐,还啃了许多稻草,一天能吃两个人的饭钱。我这几天在练武,力气耗得快,沈娘子攒的蛋别拿去卖,麻烦今后每日煮个鸡蛋。”
五百文钱推来推去,严大婆熬不过,只能勉强收下。
沈有容瞟向朱国祥,笑着说:“那俺每日煮两个鸡蛋,朱相公也该补补。”
“煮三个吧,祺哥儿正在长身体,家里三只母鸡下蛋刚好。”朱国祥挺喜欢那孩子的,比自家这兔崽子听话多了。
“那就煮三个。”严大婆也想孙儿吃得好些。
婆媳俩拿着钱进屋,搬出个上锁的箱子打开,顺便把箱里的存款也数数。
她们今天辛苦劳作,沈娘子挣了28文,严大婆挣了21文,还能白捡两顿工作餐。接下来两三天,都要上山采茶,估计总共能挣200文左右。
当然,这种赚钱的好事,每年也就那么几回,只有大规模采茶才需要她们帮忙。
特别是春末的晚春茶,质量都不怎么高,拿去也卖不出价,给采茶工的工钱也相应降低。
婆媳俩数了又数,算上朱铭给的五百文,家里的现金总额为六贯多。
幸亏有白三郎一直在帮衬,把沈娘子家降为五等户,许多苛捐杂税都不用交,按男丁征发的丁役也不用服,否则孤儿寡母哪存得住这些钱?
严大婆取来块软麻布,润了些菜油在布上,继而解开串钱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