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鞍旁的挂钩上摘下长枪,朝空中奋力一挥:“击鼓传令!各军向两翼移动,让出中间位置。主将军团,随本帅迎战敌人!”
他身后的三万铁骑齐声呐喊,同时纷纷催动坐骑,如浪潮般向远处的镇疆骑兵涌去。
两边各自数万匹战马迅速接近,狠狠地冲撞在一起,马上的骑士挥舞兵器,刀来剑往、羽箭飞驰,不停有人被对方击中落马,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又被无情踩踏。
到最后,有限的战场场地几乎都已经无法容下这些骑兵驰骋较量。越来越多的战马挤在一起,像步兵一样,堆在原地用刀枪互相乱砍乱捅。
骑术与武功的精湛比拼,很快转变为人类天性中最原始野蛮的肉搏撕扯。大家斗得不再是谁训练更强、谁技巧更优、谁勇气更足,而是看谁的运气更好,谁的命更硬。
一刀斩下,能不能劈死对方,成了概率问题。
一枪刺来,会不会扎透自己,也是概率问题。
疯狂绞肉般的战场,枪如密林、刀似银鱼,人,则成为了消耗品。
与此同时,撤向两旁的叛军步兵方阵,也迎来了镇疆第二军和第六军的猛烈冲击。
尤其是纯重装兵团的怒浪将士,在据守的时候,他们仿佛铁疙瘩铁乌龟,而现在到了他们进攻,刹那间就转变成了惊涛骇浪,拍得叛军方阵痛苦不堪。
寻常的弓箭刀枪,对第六军的重甲难以形成有效杀伤。尽管他们负重极大、体力损耗甚巨,但由于第一军骑兵已经搅乱敌人主阵,因此第六军没费多少力气便能冲到阵前,接着一鼓作气破阵而入。
大刀巨斧不停的上下翻飞,叛军步兵根本抵挡不住。
时间不久,两翼的方阵大战就逐渐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叛军被汹涌而来的镇疆兵马推得节节后退,差一点便要全线崩溃。
眼看情况不妙,谢豹强忍着伤痛,率领麾下的骑兵绕袭第二军侧后,这才暂时拖住了镇疆军总攻的步伐,为叛军整体抢出了残喘之机。
呜——
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