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地点了点头:“有实无名吧。李江遥在朝廷各路将领的心目中,地位与日俱增,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听从他的调遣指挥,这也是意料之中迟早的事。唉,老夫纵横疆场多年,没想到最后竟被一个娃娃玩弄于股掌之上。”
包信岩跟着叹了口气,问道:“叔父,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军下一步的行动,以及晋王那边如何交代?”
“叶荣成估计又要偷着乐啦,”包遇春摇摇头:“这次玄鸟行动,原本就是让玄甲系的人马打配合、作掩护,而我们水军来唱主角。可如今大戏没唱好,反而损失惨重,以劳剑华的心性,势必更加倚重陆军。咱们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包信岩原本是问他叔叔后面要如何行动,没想到包遇春竟先大倒苦水,讲起了玄甲系的人和事,可见这位沙场名将的心已经有些乱了。
包信岩无奈,只好劝道:“叔父不必过虑,要保着大江防线这道屏障,护住整个南方的安全,最终是还得依靠咱们阔海水军、依靠您老坐镇大局。这一点,玄甲军没有用,晋王和劳剑华比谁都清楚。”
包遇春灰心丧气地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大江防线还得认真守住才行,不然大家一起完蛋。岩儿,你觉得,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呢?”
包信岩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建议,改变之前的防御策略,主动进攻!叔父,一味死守不是办法,反而会舍弃了自己的最大优势。”
包遇春沉默了一会儿,冷然道:“你的意思是说,集中兵力与对方决战大江?”
“正是如此!”包信岩道:“之前,劳剑华担心朝廷陆军主力渡江作战,尤其是害怕镇疆军过来,因此严令我们水师分段防御,死守水道。这本来就违背了水战的根本法则,犯了兵家大忌。眼下咱们既然已经无路可退,索性不理会他的狗屁命令,放手一搏!”
听完侄子的话,包遇春再次思索片刻,犹豫道:“这样会不会惹恼了他呢?毕竟,我们的补给支援,全靠……”
“只要能打胜仗,劳剑华终究要给咱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