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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友长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闻言不禁一愣:“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毒兵行刺,还要怪到我们镇疆军的头上?”
慕容雪叹道:“我也说不准,但不能不做这个准备。那个毒兵最后被禁军用锁网给擒住了,准备让清剿营拿出伍融他们留下的解药,给它祛毒,以便恢复神志,进行审问。一旦他真的是阿史那支斤,江遥就要担上谎报军情的罪责了。”
徐友长认真考虑了一下,表示同意地点点头:“的确像你说的这样。这回毒兵行刺,闯出的祸实在是太大了,朝廷若想找背黑锅的人,阿史那支斤没死的事情,当然是一个重要的机会。另外,还有沈大哥的问题。”
说到这里,徐友长微微皱起眉头:“大家都知道,他和镇疆军的关系很深。被救越狱,本来就容易联想到我们身上,再加上阿史那支斤的事,更会令局面变得非常被动。”
“我们营救沈烈的目的,是为了争取出更多时间,好洗刷他身上的冤屈,”慕容雪沉声道:“但是今天的惨案,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它会不会成为了敌人栽赃陷害江遥和沈烈的新罪证,眼下很难判断。”
“李炳怎么样了?”徐友长忽然问道。
慕容雪愣了一下,苦笑道:“应该是吓坏了吧。听说还在回宫的路上,就开始发烧了。我估计,不休息个五六天,绝难正常上朝。”
徐友长道:“那就好。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赶紧知会身在庐州的江遥,让他筹谋一下,有所准备。”
“嗯,我赞成。咱们当局者迷,江遥旁观者清,或许他能想到你我疏漏不足的地方。”慕容雪应道:“另外,一定要让石峰他们把沈烈藏好。他若是被人发现,那就不是掉一个脑袋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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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炳仰面躺在卧榻之上,抬头望着穹顶的幔帐,一直呆呆的出神。
他感觉,自己这次真的是元气大伤了。
所伤的元气,并不仅仅是指尊贵的龙体,更是圣唐皇朝的根基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