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众属官问道:“怎么样?你们觉得尚书省各部的意见如何啊?”
听太子开口垂询,豫州刺史率先发言:“启禀殿下,微臣以为,帝都有司的各位大人,经验丰富、老成谋国,关于治理金河的诸般方略,确实要比微臣之前的那番谋划更加高明精准,也更加可行。对此,微臣完全赞同。只是……这河道大总管的人选嘛,恐怕有些不妥。”
“哦?何处不妥,你仔细说来,跟本宫听听。”李炳淡淡的问道。
豫州刺史清清喉咙:“殿下请恕微臣斗胆。试问如今举国之上下,满朝之文武,论功绩、论威望、论能力,还有谁人能比谢太傅谢大人更适合如此重要的职位呢?就连金河两岸的百姓们,也都期盼着由太傅大人来主持局面啊!”
听他这么说,站在一旁的慕容雪哂笑道:“刺史大人,你莫要动不动就搬出所谓民意来说服殿下。两岸百姓都希望谢太傅主持治河工程?你是一个一个的问过吗?”
“这……这……”面对慕容雪这个刁钻的问题,豫州刺史憋了半天,也没敢回话。说的确一个一个的问过吧,傻子也不会相信。说没有一个一个的问过吧,立马就得被这位詹事大人扣上一顶欺君之罪的帽子。
着实是左右为难。
劳剑华冷哼一声,替刺史解围道:“我说刺史啊,你真是憨厚的不行,慕容大人的说笑之语,你也当真?所谓民意,总有个代表之理,不可能“人人皆称是”才算民意嘛。上次地方上的乡绅百姓去拜访你的时候,不是正经提出来过,想请太傅大人出面治河吗?”
豫州刺史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称是,直说自己就是听了乡绅百姓代表的意见,才说民意如此的。
劳剑华瞥了慕容雪一眼,继续道:“启禀殿下,尚书省的人选提名,确实有很多不妥之处。乔尚书虽然经验丰富,为官也算清廉,但是他毕竟职位不高,三品官员,若要肩负协调指挥沿河一十二州府、四十万民夫和数万兵马的重任,无论能力还是威望,都难以服众。而那位淮阳王殿下,恕臣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