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状况出现问题后,事情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有时是清晨醒来发现身旁多出一个全身洒了深蓝色墨水、被捏的扭曲的恐怖金属片帆船模型;有时是从背包里翻出了精美玻璃制品的碎片……而她的手柔软的触感与这天鹅绒毯相差不大,总是能把我混乱飘渺的思绪带回到现实中来。我逐渐对这种感觉产生了依恋,又开始为她可能的离我远去产生了巨大惶恐。
无尽的头痛后,终于在一次幻觉中,一扇连接着我脑内避世思绪的大门缓缓敞开。我发疯般地冲了进去,从此开始了无休止的旅行。
如今又是同样的场景,那扇象征着转机的门正矗立在我面前。我无法透过一片雾蒙蒙的微光看到门的另一侧究竟为何物。恢复的精神让我渐渐恐惧于这股凌驾于我意识与能力之外的未知——说不定会有什么庞然大物闯过来袭击我,或是大门关闭后我只能在这里等到生命燃尽……
如此念头逼迫着我向前挪动着沉重的脚步。踏过舒适的天鹅绒毯,脚步的回音声逐渐清晰。一响清澈的水滴回音后,我离开了这片空间。
眼前再次变得混乱无比。怪奇生物的吼叫声和扭曲蠕动着的景色冲击着我的感官。我变得麻木。一阵空前的孤独感冲破了思绪——即使我的生命就这样草率的被这个世界吞噬掉,也不会有人意识到我的消失,更不会有人能听我絮叨这一路旅途的神奇之处。我不再理会身后逐渐消散的大门,疲惫倒在淤地里。此时的我,用毡板上的肉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很快,有什么生物朝我飞来,那股压迫感还是迫使我稍稍闪躲了下。生物擦身而过,却又转身飞了回来,似是对我有所好奇,就这样停在了我的身旁。
我也按耐不住好奇心,侧头微微睁眼瞧了瞧。一只身体有点像凤但头无疑是葵、雪鸮般大小的鸟与我相视。想到我养过哈士葵的经历,虽说一阵熟悉的温暖穿过心头,可还是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啊呀呀,尔等还真是不礼貌呢”它转头轻哼一声,“明明是个外来者!”鹦鹉般的尖嗓子声一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