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纱轻蹙着眉,一副全心全意为张轻语着想的样子,“小姐,你想啊,连家少主中毒的事情,老爷也知道,可是却没有给小姐求药,必是老爷与那连家关系不好,不愿意与他们打交道。若是小姐跑去找老爷,老爷若是不允,小姐好不容易有的这点儿希望,就又没有了。”
张轻语听了小丫鬟的话,眼睛一眯一瞪,冷冰冰地说道:“你敢挑拨我和父亲的关系!”
青纱似是被张轻语的话吓得傻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光洁的额头就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一下一下重重地磕在地上,不一会儿,地上就印出了一小滩血迹,而青纱的额头上,也是青紫一片,沾了土的血顺着额头流到脸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青纱的这样恐慌的样子让张轻语很满意。
看来,她也只是一心为自己这个主子着想罢了。
想到这里,张轻语看着青纱的眼神,便软和了一些,“父亲自然是全心全意对我好的,疏不间亲,下次再犯,你就没有下次了。”直接去死就行了……
青纱虽然吓坏了,可也听懂了张轻语的意思。
连连保证,绝对不会再犯。
可张轻语却是没有耐心听她说这些,只是说道:“你去妆台最左边的匣子里取出那个金镶玉的镯子来,这镯子怎么着也值二三百两了,你拿去,尽快把药取回来……”
张轻语虽说斥责了青纱,可她也并没有再打算把求解药的事情告诉张九年。
她如今身边这样惨淡,只有一个洒扫的粗使丫鬟能稍微使唤一二,不就是因为这个家的男主人,她的父亲张九年,已经放弃她了吗?
身为一个没用的弃子,她只能靠自己先好起来。
第二天晚上,青纱又来了,带来了四百两银票和一个小瓷瓶。
“小姐,这个镯子当了五百两银子,买了这药,还剩下四百两。”
张轻语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个青纱对她还算实诚。
等她好了,就留她在自己身边做个三等丫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