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斜了眼陆仪,看着承影,有几分不耐烦,“你接着说!”
几句话之间,已经进了书房院子,走廊狭窄,承影一边侧着身子斜步往前,一边接着禀报:“后来,江大公子和李五爷说话,外面隔着永宁伯府下人,还有江家下人,小的们就没能听到,没说几句话,江大公子就走了,接着,李五爷他们,就跟着江大公子的小厮枫叶,到了江家那间茶坊,从茶坊码头,上了江大公子那条船。”
承影抢先几步,打起帘子,让进秦王和陆仪,自己再紧跟进去。
秦王甩下斗蓬,不耐烦的冲送帕子端热水的内侍挥着手,“出去。”
众人退尽,承影提着颗心,接着道:“船沿着汴河,先北岸,再南岸,到南水门时,离放烟火还有不到两刻钟,江延世上了船,船出了南水门,再往后,小的们就跟不上了,船回到南水门,在烟火放好后两刻来钟,大约是去看烟火了。”
秦王斜看着陆仪,陆仪挥手示意承影退下,迎着秦王看起来很是不善的目光,陪笑道:“明儿把李五叫过来问一问,就都知道了。”
“江延世是冲着谁去的?李文岚?”秦王没答陆仪的话,“一个李文岚,不值得他江大公子这样的大动干戈吧,他是冲着我来的。”
陆仪默然看着秦王,这一两年,他越来越敏锐,也越来越多疑了。
“永宁伯府就是个大筛子,到处都是洞。”秦王咬着牙,“不过儿时旧识,她回到京城,我送了几样旧物而已,他想干什么?”
“也许……天快亮了,我这就叫人去叫李五,问一问就知道了。”陆仪看着几句话间就愤怒起来的秦王,还是赶紧问问清楚最好。
“连你也这么荒唐了。”秦王这心气不是一般的不顺,连陆仪也发作上了,“李五刚刚回去,你这就急急慌慌的把他叫过来,是要告诉整个京城,我着急了?着慌了?”
陆仪咽了口口水,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