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说道,“你去问啊,去问问这些灾民谁会降龙十八掌,谁又会打狗棒法。”
“......”
朱厚照只是沉默着,他脸上先前的期待和兴奋早就消失不见,从看到这些灾民之后,他的表情先是震惊,然后是惊悚,再是不解,疑惑,到最后所有的表情都敛去,只剩下木然,或者说他不知道去做什么表情。
而听到夏源说的话,他木然的表情里又多了一些局促,但朱厚照没有去问的意思,他只是用手指无意识抠着身上的锦袍,过了良久,才低着头说道:“我觉得还是不要问了......”
“不问了?”
“嗯。”
朱厚照应了一声,沉默片刻,他又轻声开口道:“师傅,我们回去罢....”
他从未看到过人间疾苦,而现在看见了这些灾民,竟开始不知所措,他知道京城外聚集了灾民,他甚至每年冬天都会听说类似的消息,可从未放到过心上。
他想象中的的灾民就是百姓,就和自己每次溜出宫后所见到的百姓差不多,但现在朱厚照才发现,原来灾民竟是这样的。
与想象截然不同的一幕给了他极大的冲击,他对此茫然无措,他忽然不想再看到这些可怜凄惨的灾民,他想逃离这个地方。
夏源却没理他,而是踩着厚厚的积雪向着其中一处窝棚走去,这窝棚里蜷缩着三个人,一个看不出面貌的中年妇人怀里抱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大的那个是男孩,十来岁的年纪,岁数小点的那个女孩或许也就七八岁。
这个窝棚里的三人应当是附近的灾民里最可怜的,别的灾民好歹有几条厚实点的被褥御寒,而他们只是铺着草席,身上裹着单薄的麻布衣服,唯一的一条被褥也满是破洞,里面填充的不是棉花,而是稻草。
母女三人抱在一起靠着彼此的体温相互取暖,但这条被子显然无法抵御刺骨的寒风,裸露在外的皮肤早已冻成了青紫色,而这三个人也不声不响,许是死了吧。
夏源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