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含笑解释道:“方术借阴阳五行八卦生克制化数理,是以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知不可为而为则受天谴,顺天道而行则颐养天年坐化成道。可降头无论何事皆能为所欲为,因此下降的蛊师常会遭受反噬,不管是非曲直对错与否。”
柳霖奇道:“那暹罗姑娘可会这降头之术?”
女子面颊微红,低眉顺眼,恰如钓者等鱼儿上钩:“奴家自小远离家乡,未曾学过,只会些雕虫小技。”
纸扇轻摇,扇动柳霖额前一咎头发,他眉梢挑起,与女子对视,玩味地问:“何为雕虫小技?”
女子从花瓶中拿出一朵枯萎的金芙蓉,手在花朵上来回轻抚。原本枯萎的花瓣瞬间恢复成橙黄色,如同刚开放般,上面似乎还有淡淡的露珠。
“好,好!”
柳霖抚掌大笑,只见女子又跪坐在三头塑金佛像前,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并拢、交叉,很快,柚木上缠绕的藤蔓开出金色小花,中央莲池闪出七彩华光,不多时,满室花木舒展筋骨,生机盎然,万紫千红。
女子微微欠身:“奴家也就只能做到此种地步了。幼时听父亲说,功力深厚的蛊师若遇见心仪的人,便用咒术和蛊术下降,使人心甘情愿跟随做合欢事。”
风月楼的姑娘最会骗人,不知多少达官贵人为他们散尽家财,如果是以往,柳霖定会一笑了之,不过今夜他就是想在此处寻个乐子,当下起身长揖及地:“还望暹罗姑娘不吝赐教。”
女子双眸粲然,慢慢弯起唇角:“公子请坐。蛊术学来简单,不过易懂难精罢了。”
她拿出把银质匕首,往手心划了一道,血流进器皿中:“奴家将这些吸完血的蛊虫放到公子手上,等蛊虫释出蛊毒,公子的血和奴家的血进行融通后,公子便可控制奴家饲养成熟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