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知道“愚者”在直接竞争中胜过并杀死了小查拉图,她也并未产生过多的情感波动。
一方面是半神的神性作祟,一方面是局势决定她的选择。
对于高序列的非凡者来说,纯粹的敌人很多,纯粹的盟友很少,自身感情绝对不是影响判断的重要因素,尤其是在没有更多利益可以分配的情况下。
作为查拉图家族现存的最高序列,正如那封家书所说,她有着选择立场的自由。
纵使在“占卜家”途径的顶端已有真神,“偷盗者”途径有阿蒙,“学徒”高序列仪式难以完成,又不想付出理智悍然转向不相邻途径的情况下,她的选择也就只有服从和勇敢战斗到死两种。
后者完全不符合凡娜自身的信条。
在念头转换之间,凡娜忽然想起什么,向脚下的灰白雾气看了一眼,试探地问道:“我们……是不是把一个’戏法大师‘放生在历史迷雾里了?”
“哦。”安提哥努斯侧了下头,无所谓地说道,“那是阿蒙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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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罗塞尔交谈正欢的道格拉斯忽然觉得鼻子一痒,重重打了个喷嚏。
罗塞尔顿时一乐:“看来有人正念叨你。”
“这是什么全国通用说法……”后者揉了揉鼻子,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正当他想继续询问某些事情时,左手上戴着的人皮手套表面忽然裂开一张充满了虚幻锋利牙齿的大口,响亮地念诵起赞美“真实造物主”的诗歌。
道格拉斯:“……”
差点忘了,蠕动的饥饿会每天定时定点赞美它的主三次。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早上了,怪不得有点饿……
思维发散了一下后,他略显尴尬地清清嗓子,提高了嗓音以盖过手套喋喋不休的聒噪:“抱歉,是封印物的负面作用。”
曾是个优秀“工匠”的罗塞尔并不在意,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只手套,忽然抬起手拍了拍额头,低声道:
“啧啧,人老了就是记性不好,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