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金币。
动作最快的那些人如愿以偿地将圆滚滚的冰凉金属握紧手中。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其中部分便发出惊叫——他们被烫得连连甩手,原来是钱币在紧握的指间变成了燃到一半的烟头。其余人也纷纷发现自己抓到的并不是金币,而是糖果、瓶盖、火柴盒之类价值寥寥的事物。
最倒霉的一位手中则跳出了一只灰色大耗子,耗子发出的吱吱叫声顿时淹没在周围人的哄笑之中。
但仍有少数几个幸运儿略感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躺在他们掌心的虽然不是金币,却是货真价实的一枚银卢比,价值大约三天的平均工资,算得上一笔意外之财。
因为距离不算远,若尔日抱着凑热闹的心态也捡了一枚,看着金币转眼变成透亮的玻璃弹珠,很是遗憾地耸耸肩,随手将玻璃珠放进了旁边那人的口袋里。
放任周围人扑上来哄抢的道格拉斯于此时抬起双手拍了拍,那声音超乎预料的响亮,仿佛有人在房间里开了一枪似的,使人们不自觉地将视线转了回来。
“看来你们中有人醉得不是那么厉害,恭喜。”
道格拉斯懒洋洋地、敷衍地向观众们躬身致意。
“作为一名‘戏法大师’,我想和大家玩点新鲜的游戏。”他的双臂张开,笑眯眯地说道,“只要你们的头脑清醒,眼神明亮,完全可以从我身上掏出更多——等等,把餐刀放下,我不是让你上来抢的意思。”
他话是这么说了,但不妨碍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真的拎着餐刀跳上台。
这样公然的劫掠行为没有遭到制止,台下的人反而开始起哄,连柜台后的酒保也津津有味地看着。在道格拉斯自我介绍之后,他们都觉得跳上台的人是表演戏法的助手,是种烘托气氛的手段。
其实看到那个拿着刀冲自己比比比划划的醉汉,道格拉斯本人也是有些摸不到头脑的。
作为非凡者,他当然没必要给自己安排“托儿”。
但转念一想,这件酒馆的层次不高,聚集于此的都是运货、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