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楚老爷子的话,楚有德感到十分高兴,因为他最为关心的事情莫过于三哥伤势有救了。
楚从容却并不在意,她已彻底看清楚老爷子为人,偏心偏到离了谱,有杜婆子在一日好处绝对轮不到三房四房。她目的是想搞浑局面,搅散今晚的事情。按她的设想,杜婆子他们很快就会急于将三房这个包袱甩掉。
“爷果真有力挽狂澜的大魄力啊!”
楚从容不忘拍老爷子马屁,“大伯还债三十两,院试二十两,合一起五十两。大夫说我爹起码要静养半年,每月参钱八两半年就要四十八两。请大家放心我们不会浪费的,我问过老郎中八两只够买参须。吃食开销草草只算二两得了,合计也是五十两。”
“又来个五十两!你干嘛不去抢钱庄?万一花了五十两人却救不回来,那不亏死!”又是杜婆子坐不住了。
“大伯也花了五十两,万一他考不中,那不也亏死?!”楚从容学着杜婆子的语气,揄揶道。
“你这死丫头总是咒你大伯,怎么就见不得你大伯好!他准能考得上!大郎也一样!”陈氏跳起来,恨不得撕了她。
“考不上有什么奇怪,大伯不是考了十几年没考上吗?按小奶奶说的早就亏死了!小奶奶我帮你算过笔账:大伯科举每年起码花二十两,十几年加一块就是三百多两!这是天大一堆银子,可以盖六幢三进青砖大瓦房了,或都买六十亩上等水田。小奶奶你要是早这样操作,天天坐家里有租收不香吗? 现在亏死了吧?”
杜婆子动容了,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原来这些年老大竟然花了三百多两,事实上只多不少!
楚有勇和楚有智听罢脸色黑得吓人。
楚有勇想的是,怪不得自己儿女连件新衣服娘也不给买,原来家里的钱全都给大哥挥霍了!楚有智则想的是,看来自己以前问家里要得少了,以后必须多要点,自己这房才少亏一点。
楚有文尴尬地抬头,看见娘亲和兄弟们的脸色都变了,赶忙站起来骂道:“历来读书是最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