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对面通知他们办好了下墓的手续,俩人这才出发。
“到吉塔市句陵乡?”检票员穿着一件花色起码过时七年的短袖衬衫,头发用发网挽称另一个一丝不苟的发髻贴在脑后。
本来笑容可掬,可看到俩人要去的地方绷紧了脸,面上显出一种极力压抑的紧张神色。
这种城乡通行的中型客车目的地不止一个,几乎是一路上捎带的站都可以给你踩上一脚刹车。
这样的车一般上面配个检票员,和上来的乘客逐个确认站点。
并在到站的时候拿个扩音器通知到站。
张羽察觉到她的神色,胡图图也察觉到了,但俩人都没做声,提着行李上车自行找座儿。
张羽坐到了一对祖孙后头,胡图图看了看周围的人,乘客并没满员,他就隔了个过道坐在了另一边。
张羽坐在烟尘四起的乡间大客中还在怀疑人生。胡图图和他隔着一个过道睡得不省人事,呼噜声吵得司机不得不将收音机放的更大声了。
客车过于破旧以至于没有空调,司机却在上车检票的时候一再叮嘱不可以开窗。
早上七点半上了车,车子驶出市区,向着北边的吉塔市出发。
要说地理位置,吉塔市地处吉省,和沈市所在的顺天省是隔壁。
本来沈市晴空万里,谁知道出了城,天北边那片就开始阴。
也正好是车子行驶的方向。
云层集聚气压越来越低,好像天上云里潜伏着巨兽随时可以扑过来将车撕碎。
车里热的难受,汗浸透了张羽的头发,一件单薄的短袖也穿出了羽绒服的感觉。
之前胡图图从包里掏出一份报纸分成两半,给了张羽一半让他扇风。
张羽扇累了就将客车窗户开了个缝儿,风呼的一下灌了进来。
胡图图本来睡的迷迷糊糊这时候被这一股邪风一吹人清醒了过来,盯着窗户那个缝儿往外看。
司机虽然隔着四五排座椅,也感觉到了风吹进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