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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利落挂电话,什么也不说。
这时门敲开,阿星带几个私人医生进来,“徐特助喊来的。”
林烟愣住:“你们跟他说?”
阿星抱胸靠墙,“没说,以后都不说。”
“最好不说,他不会来,省得我又难堪。”林烟把体温针递给医生,“发烧而已,还死不了。”
打了点滴,吃药,医生留在隔壁房间观察,林烟很少去医院,打心底对医院害怕生恐惧。
她最亲的人,一个又一个在那个地方离开。
王导知道她病后,买水果亲自过来,那场雨戏的确是苛刻,这个林烟也是追求完美,死磕林以薇拍到满意为止。
不过林以薇也着寒,刚请假躺医院。
王导说:“编剧让我给你带的橘子,包甜,生病多补维生素。”
这大概是唯一一个误打误撞知道她想吃橘子的人。
阿星尝了一瓣:“确实甜。”
王导说,“母橘子都甜。”
阿星问:“你怎么知道。”
王导示意阿星:“你看它肚脐,懂了吧。”
林烟发现还都是母橘子,肚脐都是鼓出来一点,最甜。
林烟想起一个人,大学校园,那男人三十左右,总是身穿棕色风衣,戴金丝眼镜,安静,儒雅绅士,又深藏不露,倚在一辆低调的大众车旁,常来学校接她妹妹易绾绾回家。
有过几次眼缘,她从未和他说过话,男人递给她一半橘子,说是母橘子。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橘子还分公母。
夜里,林烟烧得稀里糊涂时梦到闵行洲,梦到闵行洲喂她喝药。
后半夜,林烟烧得更重了,阿星熬夜贴身照顾。
林烟失神时,阿星手机偷拍林烟。
一张图,登个人工作账号发图,配文:我家美人
秦涛刷到时当场傻眼,手机啪的落地,酒都忘记喝了。
反应过来,秦涛捡起手机擦灰,递给闵行洲看:“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