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投资人更喜欢把赌注压在风险更大的一方。同理,他们是以猎人的姿态,更期待的许是看她逆风翻盘。
她四下扫一眼,便瞧见几个熟悉的投资人。正欲上去说话之时,便瞧见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朝着晚宴中间聚拢。
她好奇般看过去,却在见到背光而立的男子时,脸上的假笑都顿住了。
裴清煜。
宋冉冉曾想象过无数次与他重逢的场景。
许是冬天的第一场初雪,又或许是在她站在学术界最高荣耀之时……总之,不是现在这样,她衣冠楚楚人群围绕,而她落魄到要被人待价而沽。
宋冉冉转身想走。
可身后的人簇拥而来,被迫将她推向捏着酒杯的男人。
再强行走开好像有些不妥,搞得她不敢见他一般。
宋冉冉抬起头来,背挺得笔直。
裴煜清扫她一眼,没说话,但到了唇边的的酒杯都放了下来。
不对劲。
裴煜清身旁的好友薄浩泽,揶揄地看着二人交缠的视线,笑得有些暧昧:
“哟,你俩认识?”
“不认识。”
“认识。”
“……”
听着他说不认识,宋冉冉也没多少尴尬:“记错人了,不好意思。裴总,敬您一杯,算是赔礼。”
裴清煜掩住杯口,一向绅士的他没有碰杯,也没有喝。只是淡淡拒绝道:“不用。”
狗男人。
宋冉冉心里骂了一百遍,面上维持着笑容,大大方方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裴清煜的眉头微微皱起。
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耳垂下面的小痣上。
她酒量很浅,一喝就脸红。从前,每次喝了酒他都罚她,咬她的小痣,她总是喘着求饶,再也不敢。
喉结滚动,他掩住眼底的炙热。
看到她这般,竟有些生气。分明不会喝酒,为何还要逞能?
万一这里站的不是他呢,她是不是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