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我吗?”
掌下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蓄势待发,像是随时要暴起的野兽。
可澹台治又缓慢的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他摆了个手势,已经冲到书桌前的侍卫们看着自家殿下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按在桌上,面面相觑。
殿下这是让他们退下?
他们默默打量着眼前的场景。
人高马大的太子殿下,被一个小姑娘脸朝下的摁在了木桌上,桌子很高,太子也很高,小姑娘不得不从椅子上站起来,横着手臂按着殿下的头颅,将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殿下身上。
这才一会儿就累的憋红了脸。
鉴于两人悬殊的身高和体质差距,这不像一场劫持,更像是玩闹。
只要太子殿下想,轻轻松松就能掀翻身上的人。
几人站在原地不动,澹台治不耐烦的敲了一下桌子,像在赶人,东宫的人咬咬牙,在大太监的带领下静悄悄的退出去,走之前还不忘拽走了跟着令婵来的观琴等侍女。
房间里一下安静了,只有两道呼吸声悠悠的响。
澹台治道:“臣绝无此意,请娘娘明察。”
“那你有什么意?”
澹台治声音平静道:“废除私娼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然而,满朝文武无一人想到、看到,唯独娘娘一人眼光卓绝,见识非凡。臣万分钦佩,定然会协助娘娘顺利完成此事。”
他顿了一下,声音恳切:“请娘娘不要被朝堂上的诋毁之言乱了心神,您非常优秀,品格高洁,绝不是那等蝇营狗苟的小人能妄加揣测的。”
澹台治的头被按在书桌上,令婵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一头顺滑规整的黑发,和他的声音一样,规规矩矩,从无一丝逾越冒犯。
这样带着礼貌的劝解,像是苦口婆心的师长又像是尊重客气的后辈。
只不像是那个数月前还在令婵的房间里红着眼睛自残的澹台治。
【婵婵,他变化好大哦。】系统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