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被发配边疆之后,我受尽了别人的窃窃私语和刻薄打量!每次我出门,人家看我的目光总是别有意味,身后总是跟着窃笑和低语……皇后娘娘劝我少出门……你难道不知道吗?!”
“安王殿下走的第一个月,我告诉自己,你不是不想来看我,只是现在宫中人人都在议论我们的事,你想保护我,想等避过这阵风头再说。”
“安王走的第二个月,我告诉自己,你不是不想来看我,只是乾化帝积威深重,没有他的准许,你不能来。”
“安王走后的第三个月,你还没有来。我于是知道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你不想来看我。”
澹台治僵硬的像一块石头,冰凉的皮肤没有一丝热意。他看起来已经丧失了所有反驳的心气。令婵笑着,将手中收到的礼物架上送礼人的脖颈。
“安王走后的第四个月,你还没有来。所以我决定,我们结束了。我不需要一个让我一人承受所有痛苦悲伤的心上人。”
“对不起……”澹台治白着脸,他主动将脖子往刀尖上靠,任由锋利的刀锋划破他颈上的皮肤,鲜血股股流出,“我以为母后能照顾好你。”
他像一个举手投降的囚徒,甘愿将自己的生命送进了行刑人的手中。
“皇后娘娘对待我很好,可她不是我在等的人。”
令婵语气从癫狂到平静,如同她逐渐熄灭的,已经燃尽成灰的爱情,“安王回来的第一个月,他在庆功宴上向我求婚,为我忤逆乾化帝,为我说服淑妃,我决定嫁给他。”
“不是!”澹台治僵硬的眼珠子转了转,他恨声道:“我固然有错,可你以为澹台时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骂你的,编排你的,造谣你的那些污言秽语,通通是他在离京前安排下去的!他生怕你在他回京之前嫁给了别人,他为了留下你不择手段,宁愿让你遭受这些委屈!”
他的情绪激动极了,就连脖子上的刀越捅越深也顾不得,任由鲜血流了令婵满手。
“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