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婵正坐在桌子前摆弄花花草草。
这几天谢临玉是真的上心,在她眼里,令婵就是一尊漂亮但脆弱的玻璃娃娃,她生怕这几天的风浪把令婵给打碎了。
两人打叶子牌她给令婵放海,去放风筝她在后面举,就连没事逛逛花园,她也要给令婵捡一堆漂亮的小花回来。
谢临玉不敢去御花园,就在椒房殿的园子里折腾,皇后娘娘的花都快给她霍霍完了。
牡丹、芍药、合欢、杜鹃、海棠……红的白的粉的,各色各样,甚至不在同一个季节开的花,都在花匠的巧手下嫣然的绽放着。
“你们小姑娘就喜欢这些?”
少年桀骜的声线在夜色中鲜明的响起,生机勃勃,像是一轮将起的太阳。
令婵悚然回头,修剪原本禁闭的窗户被打开,窗外忽然多出了一个倒吊着的少年,令婵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就被噗噗落下的黑发和衣袍遮住了脸。
令婵:“……”
想要耍帅却惨遭失败的澹台时:“……”
他灰溜溜的撑住窗台,跳了下来。
从幽暗寒凉的夕阳下,跳进了一室花香的少女闺房。
房间的主人正瞪着漂亮的眼睛,“你来干什么?你怎么能进来?这可是皇后娘娘的椒房殿!”
“只要我想,哪儿不能来?”
澹台时一点也不见外,悠哉悠哉的将她的房间逛了一圈,发出了嫌弃的声音,“噫,真是娘里娘气的。”
“喂!”令婵有点恼了,“你是来干嘛的?”
“我来和你告别啊,”澹台时扬起浓黑英挺的剑眉,很不正经的笑道:“我要去的,可是刀剑无眼,正在打仗的战场,我要是死了,你可不得做寡妇了吗?”
“……谁是你未婚妻?!”
“这就不认账了吗?那天是谁拉着我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想要和我成亲?”
令婵后知后觉的红透了脸。
她咬住下唇,声如蚊呐,“你那天不是都看到陛下了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