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
他直勾勾的盯着令婵,轻声道:“你可要好好选,选错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令婵站在澹台治的身后,她的视线越过太子殿下的肩膀,对上澹台时,像在求饶又像在宣战,“我会好好挑选的。”
澹台治的手隔着衣袖牵住令婵的手掌,一触即分,可暖意久久不散。
官员引导着她踩上阶梯,登上灯楼的顶端,京城的繁花尽在脚下,参加灯会的熙熙攘攘的群众抬起头,好奇的注视着这一塔的明灯,还有今年登顶的第一名,塔顶那衣袂飘飘的少女。
塔主站在她旁边,略有些尴尬的向她介绍今年的灯王,“今年收上来的灯普遍质量都很高,漂亮的灯笼特别多,所以灯王也不好评定……”
“这两个灯笼无论是从外表上还是从工艺上都不相上下,评定灯王时把我们的师傅为难坏了,所以我们决定把这一项权利交给今年的第一名,就是您。”他指着前面的两个灯笼,道:“您选哪一个,哪一个就是今年的灯王了。”
眼前的两个灯笼,一个特别华丽优美,八角的飞檐弧度流畅美丽,纸面上以工笔细细的画着仕女图,画中是同一个少女,有时她趴在墙头,笑容灿烂,有时她站在树下,飞花漫烂。
而另一个灯笼格外张扬,用色浓烈大胆,黑与红对冲,镶嵌着鹅黄的琉璃,给这个美的几乎张牙舞爪的灯笼多了一点委婉的秀气。
令婵只不过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两个灯笼分别属于谁。
她的目光越过灯笼,看向了这两个灯笼的主人。
澹台治双手背在身后,长身而立,笑意舒朗的注视着塔顶的令婵,他眼中满是笃定的自信,十分相信心爱的少女能够选中自己的灯笼。
澹台时双臂抱在胸前,浓黑的眉毛紧皱着,旁边的谢临玉叽叽喳喳的同他说话,热情满意,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神情疏冷,满是不耐。
令婵笑了笑,她在万众瞩目下伸出手,用竹竿挑起了灯塔中一盏平平无奇的兔子。
底下